NANA

请你也忘了我

我的歌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爱德华诺顿×二宫和也】

是那种夏夜奔跑后产生的剧烈头痛。

头发黏在自己的脸颊旁边。

鼻腔到舌后黏腻又疼痛。

焦渴。

腐败潮湿糜烂的臭味。

恶臭。

凉风拂面也抵消不了的恶臭。

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宿醉。但的确是衣冠楚楚又不整的第一个宿醉。

他很想吐,但是胃袋里空空如也。头疼,眼眶子疼。

高大的白人警官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他抬起头,扬起一个冷笑,然后转过脸,恐怖地呕吐了起来。

向耶稣基督发誓,他进耶鲁的法律系可不是为了做这个的。银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他汗流浃背,蝴蝶骨处有着大片浅色的汗渍,散发出淡淡的盐湖的味道。

扬起手臂,“你好!我是来保释的。”

呕吐过的人直起身子,眼下一片酡红,他笑了笑,黑色的领结松散开,挂在脖子上。

他经过警官的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脸上带着那种鄙夷又迷离的神情,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走向他那一团孩气的保释人。

呦,他抬手招呼了一声,不屑地撇撇嘴,这个人的肩膀怎么这么溜,一副靠不住的样子。

“二宫,二宫先生,”那人歪着嘴,念了念他的罗马音名字,看到他皱着的眉毛,转用了一口带着美式腔调的日语,“那么我们走吧。”像是放弃了打算说什么的原意。

“哦。”二宫和也点点头,外套披在肩膀上,猫着背往外走。

我恨我的工作!身后的人握了握拳头,认命地跟上。

“坐公交?”爱德华诺顿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抬起拿着公文包的手,看了看表。

“唔,有什么要紧。”二宫和也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耸肩。

啊!我能说脏话吗?我不能!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虽然这部分根本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围,但是!忍耐!我不能诅咒我的第一份工作!妈的!

二宫和也瞥了一眼旁边的年轻人,他是那种即使是不以欧美人的标准来看,也很不显年龄的长相,“你毕业了吗?”

“什么?”他像突然在课堂被点名的学生一样惊慌地转过头,“哦,我马上就要二十五岁了……先生。”

“哦。”二宫和也闭上眼睛。

爱德华诺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个子很小,体型纤瘦,但是拿酒瓶子砸人脑袋的力度可一点不轻。

无声地笑了笑,眼角深深地皱成一弯弦月。

公车来了,爱德华诺顿拉住天花板上下垂的把手,低头看着二宫和也像只小老鼠一样窝成一团,蜷缩在座位里,他也靠着他坐了下来。

他发誓他闻到了一股熟鸭子的味道,混合着旁边毛发浓重的大叔若有若无的脚臭,很认真地想要晃醒身边那个东倒西歪的家伙,冲着他的脸大声尖叫。但是他靠在了他身上,原本梳得整齐的油头上有几缕垂在脸颊旁边,白白软软的脸蛋贴着他的手臂,眉毛微微蹙着,不科学地散发出一股不可能出现在刚刚呕吐过的人身上的淡淡的柠檬汽水的味道。

好吧,他咧开破损了一点的嘴唇,这不是一份最好的工作,但也不是最坏的。

后记:

所以,

当爱德华诺顿搀着二宫和也的腋下,就像一个滑稽的马戏师提溜着他的木偶,出现在眼前这栋房租贵得吓人的高档公寓面前时,心里有一万个F字奔腾而过,实际上他险些骂出声了。

该死的,他要回布鲁克林啦!

“所以,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坐公车呢?”他冷漠地问。

怀里的人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立起身子,“为了省钱啊。”他摇摇晃晃地往楼里走,扬手晃了晃门卡,“给你一个忠告吧,新鲜人。”回过头,绽开一个狡黠而充满智慧的笑容。

“与其积攒压力,不如积攒钱。”

老,子,他,妈,有,的,是,钱。

马萨诸塞州大型商场创始人房地产开发商外孙新兴高科技材料公司执行董事在冷冷的月光下立起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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